立德树人，追求卓越，迈进研究生教育新时代

——教育部学位管理与研究生教育司党支部书记、司长洪大用访谈录

2018年9月，教育部党组书记、部长陈宝生同志在全国“双一流”建设现场推进会上明确指出，“一流研究生教育是一流大学和高等教育强国的重要标志之一，特别是博士生教育，集中体现了大学实力水平”，要“形成本科阶段‘探矿’、硕士阶段‘采矿’、博士阶段‘炼矿’的人才培养体系”。为贯彻落实全国教育大会精神，加快推进“双一流”建设和研究生教育发展，本刊就相关问题采访了教育部学位管理与研究生教育司党支部书记、司长洪大用。

中国研究生：新时代研究生教育在内涵式发展上应该重点关注哪些方面？

洪大用：党的十九大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并提出要加快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现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这里自然包括了实现研究生教育的内涵式发展，是党中央对新时代研究生教育的明确要求。

研究生教育内涵式发展是在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研究生教育快速发展的基础上提出来的新要求。我国研究生在读规模已经达到270万人，是世界上仅次于美国的研究生教育大国。为了更好地服务经济社会发展需求，支撑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增强国家的国际竞争力，我们需要更高质量的、更有品牌的、更富影响力的研究生教育，需要培养出更加卓越的高层次人才，做出更多具有原创性的科研贡献，这就是研究生教育内涵式发展的核心要义。

具体来讲，研究生教育的内涵式发展应当重点关注的至少包括以下6个方面。

一是聚焦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无论哪个层次的教育，培养出合格的人才，服务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这个根本任务不能忘记，这个教育主业不能荒废。偏离这样一个根本任务去办研究生教育，就不能说是走内涵式发展道路。

二是突出质量导向。很明显，内涵式发展是相对于外延式扩张和粗放型增长而言的。研究生教育的内涵式发展就是要摒弃过度追求规模扩张、过度追求学科点的覆盖面，单纯铺摊子、跑马圈地不是内涵式发展。必须确立质量意识、培育质量文化、完善质量保障、进行质量评价，依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的质量论英雄、配资源。

三是深化改革创新、开放搞活。创建更加科学、更能适应新形势、更有效率、更可持续的体制机制，调动学校内部多方面的积极性，特别是要注意激发基层院系、教师和学生的积极性，培育研究生教育健康发展的内生动力。要向改革要动力，通过开放增活力，盘活存量，激发增量，而不是简单地回避矛盾和顽障痼疾做增量改革，只有勇于、善于向内发力才符合内涵式发展的要求。

四是要调整优化学科布局和学位点设置。一方面持续加强基础学科和长线学科建设，另一方面应当顺应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动态调整学科专业，优化资源配置，培育新兴学科、交叉学科、前沿学科，提升资源使用效益。

五是重视绩效评价。所谓内涵式发展，应该是更有效率的发展，是性价比高的发展，是用更少投入收获更大产出的发展。我们应当探索和完善研究生教育绩效评价制度，鼓励研究生培养单位进行自我评价，不断提升办学绩效。

六是重视创造特色和品牌。大体上可以说，我们的研究生教育已经走过了跟跑的阶段，整体上进入了并跑，甚至是在一些方面领跑的阶段，我们要着力打造研究生教育的中国形象和品牌，增加中国研究生教育的品牌价值。各研究生培养单位也要根据自己学校、学科传统和培养基础，在对接社会需求、提升培养质量的过程中创造各自研究生教育的特色，扩大其难以复制和替代的影响力，这样才是内涵式发展。

中国研究生：立德树人是教育的根本任务，您对省区市研究生教育行政管理部门、各研究生培养单位、导师、研究生落实立德树人分别有怎样的建议？

洪大用：聚焦立德树人，完成好这一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可以说是一项巨型系统工程，涉及多个主体、多重机制、多个变量。当然，我们教育战线是责无旁贷的，我们要认真贯彻落实全国教育大会精神，切实增强立德树人的意识和能力，把分内的事情做实做好。

首先我们应当明确，学校是办学主体，研究生培养单位是办学主体，在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方面所发挥的作用不可替代，要积极主动有所作为。实际上，有不少研究生培养单位创造了很好的经验。这里要着重强调的是：第一，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扎根中国大地办学育人。学校的办学方向出了问题，就谈不上立德树人了。所以，学校党委要加强对研究生教育工作的全面领导。第二，学校要依法依规自主推动学科专业的动态调整和优化，改革创新资源配置的体制与机制，为学科建设和人才培养营造良好环境和条件。第三，持续完善研究生培养体系，从招生、培养、学位授予到就业选择，从学科体系、教学体系、教材体系和教学管理体系，都要遵照立德树人、服务需求、提高质量、追求卓越的标准不断改革完善，并将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贯穿到人才培养体系的全过程、全方位，切实改进和加强学生管理引导工作。第四，切实加强导师队伍建设，特别是要重视师德师风建设，不断优化导师队伍结构，提高导师队伍质量，建立健全调动激发导师潜心育人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

说到导师，我们也要高度重视导师在立德树人方面的重要作用。对于研究生培养而言，导师更是具有特别的重要性，他（她）是学生与学科、学校、学术、职场之间的重要中介和桥梁，是学生成长的重要引路人。我国研究生教育的快速发展离不开一大批优秀导师的精心指导。导师怎么导？习近平总书记在一系列重要讲话中曾经提出了明确要求，比如说好老师要有理想信念、有道德情操、有扎实学识、有仁爱之心，要坚持教书和育人、言传和身教、潜心问道和关注社会、学术自由和学术规范四个相统一。我们希望广大研究生导师们要铭记在心，自觉对照落实，经常自我反思是否努力做到了这些。

研究生本人是受教育的，是最高学历的学生，也在立德树人方面有着主观能动性。习近平总书记在多个场合对当代青年大学生的健康成长提出了明确要求，比如说勤学、修德、明辨、笃实，比如说志存高远、德才并重、情理兼修、勇于开拓，比如说爱国、励志、求真、力行，等等。作为大学生的重要组成部分，广大研究生们应当自觉学习贯彻总书记的重要讲话精神，严格要求自己，端正学习动机和态度，增强使命感责任感，系好研究生教育的第一粒扣子，努力做到又红又专、红专并进，自觉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奋斗终生。

各省区市学位委员会和研究生教育行政管理部门在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方面担负着重要职责，一些地方先行先试做得很好。首先是要组织贯彻落实党中央的决策部署，落实好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教育部等部委的相关文件要求，避免出现“肠梗阻”的情形，需要上下同心、齐心协力。其次是要认真组织调查研究，分析掌握辖区内研究生教育情况，以立德树人、服务需求、提高质量、追求卓越为标准，及时予以督导指导引导，并及时上报相关情况。再次是要有作为、敢担当，结合本辖区实际情况，将研究生教育纳入区域发展战略，根据区域内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和科创中心建设等重大工程、重大计划，主动对培养单位提出明确需求，依法依规及时推动学科专业设置调整、学位授权点布局和招生计划、财政资金、支持政策等资源配置，统筹推进本辖区高水平大学和优势特色学科建设，促进本辖区内研究生教育高质量发展。

中国研究生：“双一流”建设是我国教育发展的战略性工程，您此前担任中国人民大学副校长，现在履职教育部研究生司司长，您认为各地各高校在推进“双一流”建设中最应注意哪些问题？

洪大用：“双一流”建设是党中央、国务院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是新时代高等教育的标志性工程，是从高等教育大国迈向高等教育强国的历史性工程。“双一流”建设涉及学校、政府部门、企业、行业和社会很多方面。我们要重点建设的学校和学科已经遴选出来一年多了。2018年8月，教育部、财政部、发改委下发了《关于高等学校加快“双一流”建设的指导意见》，全面阐述了“双一流”建设的任务和要求。教育部党组书记、部长陈宝生同志在“双一流”建设现场推进会上，明确提出了“加快、建好”的要求，强调“双一流”建设要做到合格、可靠、真实、有个性、有力量、有产出、可持续。目前看来，各地各高校积极落实，“双一流”建设整体上开局良好、进展顺利，并创造了一些阶段性成果和经验。

如果说在推进“双一流”建设过程中，有容易出现偏差的地方，那就主要在于：第一点，主动作为不足。有的学校在争取进入“双一流”建设范围时很积极、很主动，但是列入建设范围之后在一定程度上存在跟着学、照着办、看着行的现象，反映出办学主体性自觉性不足，缺乏遵循教育教学规律和学科建设规律自主谋划、自主建设的勇气和担当。有的地方自觉投入也不足，主动支持高校跟不上。

第二点，整体设计不足。有的地方和学校对于区域的、国家的和全球格局变化带来的社会需求缺乏深入分析，对于各校各地自身的特色和优势分析不足，对学科方向进行调整优化不足，有效聚焦重大需求不足，仍然是比较老套的列项目、分经费，不利于集成创新点，形成建设特色，发挥示范引领和服务国家作用。

第三点，统筹推进不足。“双一流”建设的实质是通过重点建设带动整体提升，有的地方和学校对此认识不足，眼里只有列入建设范围的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缺乏对不同类型高校、不同学科的统筹推进。

第四点，改革开放不足。改革创新、开放合作是“双一流”建设的重要动力源。有的学校和地方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的勇气和能力还不足，不愿意“惹乱子”“添麻烦”，愿意做增量改表面，从而对改革创新的方向、焦点、力度和节奏把握不好，释放不出驱动学校学科发展的活力。

第五点，一流意识不足。主要表现有三：一是囿于赶超思维，发挥引领作用不足，实际上还是确定某种国际“标杆”，跟着“一流”创一流；二是过于强调学校学科特殊性，对外开放交流不足，打拼不足，不能自觉扩大学校学科的国际影响力；三是教育自信不足，对扎根中国大地、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创出新一流缺乏坚定的信心、清晰的路径、明确的目标和稳健的步伐。

第六点，战略定力不足。有的学校和地方还在围着各种不科学的评价指标转，亟亟于短期可见成效的所谓抓手，甚至存在急躁冒进重表面的现象，或者走向另外的极端，也就是手足无措、无所作为甚至乱作为。相应地，在以下方面的自觉努力就有不足，比如说自觉探索和遵循教育教学规律、紧紧围绕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切实加强教师队伍建设，着力深化改革以建立健全支撑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科学合理先进的体制机制、完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人才培养体系等等。

以上说的偏差主要是指容易出现的，有的确实出现了，主要是局部的、少量的，但是很有危害性，各地各高校应当注意防范、引以为戒。只要我们深刻领会党中央的战略部署，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积极主动而富有创造性地贯彻落实“双一流”建设有关文件，全面加强党对高等教育的领导，坚定社会主义办学方向，我们就一定能够扎根中国大地办好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并为世界高等教育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经验。

中国研究生：在新时代背景下，如何更好地开展学科建设与研究生教育评估工作？

洪大用：评估很重要，做人做事都要评估。“双一流”建设也强调以绩效为杠杆，“花钱必问效，无效必问责”，这就是说要做绩效评估。评估工作是我们日常生活的一个部分，更是我们事业发展的有机组成部分。对学科学校的评估，就是我们学位与研究生教育事业发展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教育部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中心（以下简称“学位中心”）以前开展了多轮学科评估，对学科建设和研究生教育发挥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就科学合理的评估工作来讲，它是我们从研究生教育小国、弱国逐步迈向一个大国、强国的助推器。

我再强调一下当前学科建设与研究生教育评估工作的大背景，这是我们更好开展评估工作需要关注和研究的。一是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要加快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现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做好评估工作要深入理解高等教育内涵式发展这样一个命题。二是党的十九大也提出了建设教育强国目标，全国教育大会进一步作出了部署。我们在从教育大国迈向教育强国的过程中，如何发挥好评估的作用，是要加快研究的。三是党的十九大指出中华民族正在经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在这样一个大的飞跃中，评估工作如何助力也是现实课题。四是当前国外各种评估排名五花八门，我们如何取长补短研究出具有自身特色又能广为接受的评估思想和工具，对于掌握话语权、扩大影响力和正确引导学科建设与研究生培养来说，变得更加重要。作为一个研究生教育大国，我们不能简单地随着别人的节奏起舞，跟着别人的指挥棒乱转，我们要增强教育自觉，坚定教育自信。五是2018年8月教育部等部委联合下发了《关于高等学校加快“双一流”建设的指导意见》，指出要坚持多元综合性评价，探索建立中国特色“双一流”建设的综合评价体系和现代高等教育评估制度。在这些大背景下，为了更好地开展评估工作，我们特别要深刻反思和深入研究为什么评、评什么、如何评、谁来评和如何看待评估结果等等一系列问题，对下一步的学科建设与研究生教育评估工作尽快做出更加科学合理的安排。

在去年召开的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非常突出地强调了科学评价的重要性，指出要深化教育体制改革，健全立德树人落实机制，扭转不科学的教育评价导向，坚决克服唯分数、唯升学、唯文凭、唯论文、唯帽子的顽瘴痼疾，从根本上解决教育评价指挥棒问题。这就是说，科学合理的评估工作，其核心要更加聚焦高等学校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健全落实这一任务的有效机制。对于学科建设和研究生教育评估工作来讲，我想有几个最为基本的方面，是需要大家进一步研讨完善的。

首先是方向要明。一定要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坚持党对学科建设和研究生教育的全面领导，坚持扎根中国大地办社会主义大学，坚持教育的“四为”方向。前不久在上海召开的“双一流”建设现场推进会上，教育部党组书记、部长陈宝生同志明确指出“双一流”建设的第一条要求就是可靠。党中央、国务院作出重大决策，建设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是党之大计国之大计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开展学科建设和研究生教育评估工作，首先要看方向，要看是否是为人民服务、为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服务、为巩固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服务、为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偏离社会主义办学方向就犯下了根本性的错误。

其次是聚焦要准。一定要聚焦于学校学科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落实情况，要关注人才培养能力和人才培养质量，在这方面的指标设置要更加科学合理，占有更大权重。关于人才培养能力和质量，我想不仅仅是看当下学生规模和就业率，也要看学校的办学条件、师资队伍、学术水平和人才培养体系，还应综合考虑人才培养的历史表现，比如说学生毕业后的成长成才情况、毕业生对母校的认同和支持情况等等。学生发展好，学生会感恩，一定是与学校学科人才培养能力强相关的，与学校学科以学生为中心、关心关爱学生成长相关。

第三是方法要对。也就是说评估方法要更加科学合理。我想，在对学校学科进行更为科学合理的评价方面，是否应当更加注意以下几对关系的统筹和平衡：一是结构性评估和功能性评估的关系。我们现在有些评估是割裂二者的，并且更多地看重大学在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与创新等方面的功能发挥情况，强调这些外在的、可观察的、可量化的指标，但是对大学内部资源配置、治理结构和治理机制等的评价忽视了，对其外部功能发挥的可持续性评价忽视了。二是投入评估、产出评估和过程评估的关系。我们光看产出不看投入是否科学？是否需要重视绩效评估？是否需要更加重视过程评估，特别是对人才培养而言？三是当下表现与历史表现和未来趋势的关系。我们是不是应该将一所学校一个学科放在一个时间连续体中进行评估，综合考虑其当下表现和历史成效、未来趋势？评估当下表现当然很重要，但是也应重视历史积累，这是学校学科的底蕴，我们还要评估一个学科一所学校未来发展的条件和能力，这关系到可持续性和成长性。四是一般性和特殊性的关系，也就是共性和特色的关系。毫无疑问，高校学科都有共性，都有可以比较的方面。但是，不同学校的品格不同、定位不同、使命不同、文化不同，甚至在发展环境、发展阶段上也存在差异，从而造成大学间不可比的差异性，我们是不是必须用一把尺子去量？五是外部评估驱动和内部自我驱动的关系。当前很多高校学科都在围着外部评估的指挥棒转，转来转去，甚至迷失了方向，损害了能力，异化了自我。外部评估对于学校学科发展可以作为重要的参考，但是主心骨在内部。归根结底，一所大学、一个学科跟一个人一样，只有自己形成了明确的方向感，建立了持续进步的体制机制，形成了良好的内部质量控制文化，才有源源不竭的内生动力。相对于运用外部评估手段，我们是否应该更加强调学院学科的自我约束、内生发展？以上谈的是五对关系处理问题。当然，我们讲方法要对时，也还包括注意评估的公平公正公开、适当定位评估者与被评估者关系等方面。

新世纪以来，学位中心组织了多轮学科评估和其他形式的评估，不断改进完善指标体系，不断改进工作方式方法，积累了比较丰富的评估经验，锻炼了较高素质的评估队伍，目前已经成为国内具有重要影响力的评估机构。学位中心开展的工作，对我们推进学科建设、提升学科质量、促进高校发展和人才培养做出了积极贡献。此外，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下属的评估委员会，是一个重要的专业咨询组织，集聚了很多优秀的业内专家。多年来，评估委员会也组织开展了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评估的科学研究和学术交流活动，举办了各种形式的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评估培训会、学术交流会，开展了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评估的咨询工作，积极同国内外有关学术团体交流协作，在推动学位与研究生教育战线交流经验、扩大评估的社会效益、服务政府决策等方面都发挥了积极作用。我想，学位中心和评估委员会，都是我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评估制度与质量体系建设的重要贡献者。我相信，有党中央、国务院和教育部党组的正确领导，在全体战线同志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学科建设和研究生教育评估工作将会更加完善，为推进“双一流”加快建设、特色建设、高质量建设，为研究生教育改革和发展，为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教育强国、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做出新的贡献。

 

（来源：中国研究生公众号   编辑：Li Yan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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